而我,则权当自己作了场chun梦,醒后,了无痕。
那样,至少,我还能在他面前假装太平。
“怎么了?回魂啊!”一只手掌在我眼前晃了晃,入耳的熟悉声音,让我下意识的把手中公文向前一扔,自己也自坐位上跳将起来。
“你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神出鬼未的吓人?”原本伶俐的口齿,因为心虚,变得结结巴巴。
不心虚才怪,明明刚刚还在入神想着的人,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任谁也不能安之若素。
“刚来,叫了你几声,你都没应。想来是你自个看公文的太入神了。”相较于我的慌乱,慕云飞则是满脸的无辜。
“呃,……嗯……这样啊!”我嘴里含糊的应着,明明心里发虚,眼角的余光却仍是忍不住的打量对方。
除了面色有些不正常的发白外和微微皱起的眉头,慕云飞与平日并无二异。
看来是不记得什么了,本应该略觉安心的,可心里却涌上淡淡失落。
何况,慕云飞此刻是时不时用手抚么自己的脖子后面——那是我昨日一手刀劈下的地方。
这让我更加不安——当时慌乱出手,的确没有控制力道的。
“怎么了?……”明明知道此刻该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可我的嘴却不受控制的问出了声。
“没什么!可能是昨夜喝醉,有些宿醉……只是,有些奇怪,宿醉应该只是头痛,为什么我脖子也发疼……”
慕云飞不疑有他的有问必答,轻易勾起我丝丝的内疚。
“那个,身体不好,你就休息吧。”
面上似乎有再次发热的迹象,我手忙脚乱的再拿过一本公文,几乎把头埋进去了,可惜上面的字分开来,我是个个都能认识,组合在一起,我却完全不能了解其含义。
“哦,没什么,担误不了事,谢谢关心。”慕云飞淡淡的笑笑,再次漫不经心的开口:“对了,昨天,昨儿晚上……”
“昨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听到昨晚二字,我的心突然跳快几拍,不等他说完,便脱口而出的抢过了话头。
言多必失。这话一刚出口,我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欲哭无泪!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什么叫不打自招,欲盖弥彰,看我此刻的表现就知道。
尤其是看到慕云飞错愕的眼神后,我恨不能打自己一耳光,笑容一敛,慕云飞的眼眸半敛,眸色之中闪现逼人锐气:“昨晚发生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发生!”在那样的目光下,我似乎感觉呼吸一紧,却不得不咬牙硬撑。
记不得谁说过,说谎就似滚雪球似的,只要撤下第一个,之后,便要不断的为了圆谎而编更多的谎言,然而此刻,我却不得不推着那个随时会四分五裂,砸得我狼狈不堪的雪球,继续前行。
此刻,我唯一所持,便是慕云飞当时真醉了的。
一室沉默,良久之后,
“原来昨晚不是梦,而是你!”
略显迟疑的话,却带着不容错认的肯定,我眼神不自觉一缩,下意识别开眼,面上滚烫,红潮不受控制的浮于面。
“我……我会负责的……”
“啪”一声脆响,当我发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已是条件反射的行动快过大脑反应的我,一巴掌呼过去后。
望着那张熟悉的脸硫上渐渐浮出红红的五指印记。心里有淡淡的歉意,但更多的,却是愤怒与心伤。
负责任?这样的承诺,于我而言,却是最伤人的字眼。
打心里生起一股烦燥,我清楚的知道,这句的承诺,无关情爱,不过是无奈的怜悯与施舍,因此,我万难接受。
“谁要你负责……什么也没发生过……你要负哪门子的责……。”
仅余的矜持和自尊支撑着我吼出上述话语,但,也仅仅如此了,低头,,再不去理会慕云飞的反应,我几乎是逃难似的夺门而出,离开那已令我感到窒息的衙门内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