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孩,“你是不是迷路了?你家在哪里啊?”
男童闷闷不乐,捂着肚子道:“我饿了。”原来这就是汉武帝刘彻小时候。那时候他上头还有一个太子哥哥,刘启的生母栗姬娘娘并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时常要给他们母子气受。
今日刘彻同刘启干了一架,把刘启的鼻子打出血了。栗姬气的指着他母亲王夫人的鼻子就骂,回来后母亲一直垂泪要他以后千万要忍让。
刘彻愤恨不已,一样是皇子,为何他就要忍气吞声。想不通的他居然躲进了御膳房专门送菜的车偷偷出了宫,他到底是个皇子,还是个孩子,如今身无分文又饿又冷,简直走投无路。
女童放下竹篓子,从里头摸出一个荷叶来,打开后里头是一张饼子。她递到刘彻面前,“吃吧!吃了,肚子就不会饿了!”说罢还拍拍自己的肚子。
“真的给我吗?”那饼子其实做的很粗糙,也不见得会有多好吃。但是对于已经饿的头脑发昏的刘彻来说却是世间的美味,他咽咽口水,“你给了我,你那你吃什么?”
小姑娘摊摊手,“你吃吧!我不饿的!”
刘彻狼吞虎咽的咬下一口饼子,然后想起什么的又撕下一块递到小姑娘唇边,“我们一起吃吧!”
小姑娘有点懵,不过还是就着他的手咬下,“嗯,一起吃!”
如此温馨的一副画面。很难让人相信史书上那个霸道果决的汉武帝也曾有这样可爱的一面,扶桑倚着墙壁,脑海里突然想到了两句诗。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有时候命运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分明毫不相干的两个人,可是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无法避免的相聚。司南已经转动,或好或坏,悲伤或圆满,一切都早已注定。
吃完饼子后,小姑娘站起来,又从怀里掏出了一方帕子塞到刘彻手里,“这个给你擦嘴,我要回去了!”她背起竹篓子,同他道别。
刘彻紧紧攒着帕子,冲着小姑娘远去的背影大喊,“你叫什么名字?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小姑娘回过头,迟疑了一下,“我叫子夫!十日之后,我们再在这里见面好不好?到时候我请你吃肉包子!”她说完就回过头,蹦蹦跳跳的走了。
那是刘彻童年之中为数不多的美好回忆。母亲软弱,父亲不喜,其实他这个皇子做的很憋屈。便是栗姬身边的一个宫人也可以随意瞧不起他,但是这个小姑娘却叫他心中一暖。
倘若故事走到这里便已足够美好。可偏偏世上有那么多的阴差阳错,有些东西错过了一次,之后再也没有重回正途的机会。
比如十日之后刘彻再次出宫,从白天等到天黑,他都没有等到了那个叫子夫的小姑娘。
比如这个叫子夫的小姑娘其实也不叫子夫,她怕被人发现偷懒不干活所以用了临街另一户人家的女儿。子夫,楚服,这样相似的名字,却在多年后生生折断所有人的幸福。
小楚服永远不会知道因为她的自作聪明,从此之后她将会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她往后的一生都在不停地后悔,倘若能重来一次该有多好。
哪怕会被打,我也一定会大声告诉你我的名字。
我叫楚服,楚国的楚,衣服的服。不是别人,就是楚服,请你记得我,请你找到我,请你再也不要错过我。
画面一转,这一次扶桑是站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里。殿里有很浓的香味,却并没有点香炉,仿佛那墙壁中就自带着香气。
椒房殿,长门怨,这里曾是陈阿娇一生幸福的开头,也是悲剧的开始。
“你这个贱人!朕要杀了你!”一声厉呵,大红色衣裙的女子被人狠狠踹到在地。另一边跪着的黑色裙子的女子扑过去,“皇后娘娘!”
“还有你楚服!竟然敢用厌胜之术祸乱后宫,朕杀你百次都是死有余辜!”彼时的刘彻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欺负的皇子。他是汉武帝,是果断狠决的帝王。
黑色的衣服上用金线秀出腾云的金龙,刘彻俊逸的脸上全是怒气。楚服痴痴的望着,那样一双眼睛,怎么该充满了愤怒呢?她是亲眼见过的,刘彻曾是那样温柔的望过卫子夫。
“朕再问你一边,解药你是交还是不交?”汉武帝抽出剑,冷冷一笑,“你若是现在交出来,朕还能留你一具全尸。”
“那我若是不交呢?”楚服挺直了身板,“皇上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杀了我和皇后娘娘,紧紧凭着卫夫人的只言片语,这难道是明君所为?”
“放肆!来人把楚服拉下去,朕要亲自审问,不信她不认罪!”刘彻丢开剑,背过身匆匆离去。楚服重重跌倒在地,她知道他要去哪里?
卫子夫,那个平阳公主府里的一个歌姬,那才是刘彻的心头挚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