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栾道友?老朋友陌路相逢,你好像很不高兴啊?”
那林宝完全无视栾华的警告,跟着开路的大汉施施然地走过来。刚刚走到附近,身后的家丁立刻送上竹椅。他大模大样地坐下,手一招,转眼茶杯也送上来了。杯里一泓碧绿,必定是上好的新茶。他拿茶水漱了漱口,随意吐掉,似笑非笑地瞧着栾华。
栾华心头不愉快,但也不想在这种地方跟小人撕破脸。“林宝,你不要无事生非,”她做出了最大限度的忍让,“有什么事情,回东京之后再说。”
“回东京之后再说?”
林宝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当年道宫一战,拜你所赐,这脸上的一剑永远留下了,时刻不敢忘啊。”
要不是主动提起,还真没人会注意到他脸上的剑痕。看来敷那么重的粉也是有原因的,主要是为了掩盖那道横过耳侧的伤疤。当年他一定受伤不轻,以至于左脸被扯得微微后缩,和右脸看起来不太对称。
所以这样的人阴沉着脸还好些,根本就不该笑,笑起来满脸都是诡异和阴沉,更难看了。“这些年,你一直缩在道宫。有上清宫掌教护着,真是八风吹不动。今天可好,在这荒郊野外,倒要看看还有谁能护得住你?”
“我不想跟你在这里纠缠……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误了官家的大事,就算你们灵宝派的掌教出来也兜不住。”栾华最后试着讲讲道理,可惜对面那人似乎根本听不进去。
林宝冷笑:“我也不想跟你纠缠。要我放你走?可以。让我在你脸上也划一剑,咱们就扯平了。”
别说栾华是个女孩子,就算男人也不可能接受这样的条件。没人喜欢平白无故脸上被划一刀,林宝的条件根本就是涮着人好玩。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是一定要跟我为难了?”
裴寂看出了栾华的一个特点。之前她抱怨自己多管闲事,又嫌走得太慢,总之诸多指责,却并未真正动怒。他发现,这个年轻女道士真正愤怒的时候,声音压得很低。
“你不要以为筑基三层就能横行霸道。”
“哦?你也知道我突破了筑基三层?”林宝得意地冷笑两声,“既然知道我高了你两个境界,还敢这样骑在马上跟我回话?你知不知道在我面前,你这点功力简直跟没穿衣服的婴儿差不多,随便一招就能让你躺下。”
听见林宝出言无状,栾华气得小脸通红,不自觉握紧了道剑。她正要说话,忽然旁边响起一声大喝:“大胆!你小子是谁,竟敢对手执金令箭的上清宫道官无礼!”
打抱不平的来了。谁也没想到,横里竟杀出禁军都头来。他排开众人,威风凛凛地大吼一声:“敢在这河雍渡口撒野,也不看看是谁的地盘。山东山西,去给我拿下他!”
都头身后的两名亲兵同时一点头,同时拔出腰刀,朝林宝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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