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小院,乌云珠立马换上了舒适的家常棉衬衣,随后便倒在了厚榻上,一副享受的姿态。
瞧着在她眼前忙来忙去的冬梅,真心的称赞道,“得亏你机灵,知道带上盏灯笼。否则,咱们就要和李佳姐姐一样摸着黑回来了。要是那样,还不知几时才能到。”
手里捧着乌云珠替换下来的衣物,冬梅一边细细地整理,一边回道,“后院里出了这样的事,夫人难免会心情不好,这方面的小细节一时注意不到也是有的。不过,凡事能提前预备着也是好的。”
一席话,乌云珠听后不由得调侃道,“呦,学会打官腔了!”
习惯了乌云珠时不时的揶揄自己两句,当下冬梅便回道,“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奴婢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乌云珠一听,可了不得了。冬梅小妮子竟是故意寒碜我那吧。于是便故作阴笑的声音道,“好你个小蹄子,敢笑话你家主子了!瞧我的厉害!喝、喝、喝……”
说着,便张牙舞爪的朝她袭了过去 。
没防备的冬梅让乌云珠得了个正着。索性连手下没理好的衣服也顾不得了,直接回击。
主仆二人嘻嘻哈哈的直闹了半天才停下。
笑闹过后,小院里的一切又都恢复了安静,仿佛只有天上的月亮才知道她们刚才的秘密。只是,除了月亮,现实中还有三个人也分享了她们的欢乐。
那三人就是刚刚转身离去的胤佑和郑双喜,还有守门的小桂子。
从一踏进小院的门,乌云珠银铃般的笑声便传进了胤佑的耳里。让他原本烦闷的心瞬间平和了起来。这是胤佑从未有过的体验!让他倍感新奇!
伸手阻止了郑双喜欲通报的高喊,就这么站在寒风中静静地聆听着令他平静的“仙乐”。直到最后一个音符消失,他才留恋的看了一眼那窗户上的倩影。回过身,带着郑双喜回了书房。
被胤佑叮嘱不得告诉乌云珠他曾来过,小桂子听后忙点头如捣蒜的答应了下来,随后目送着他和喜公公两个人走远。转身关上院门,见正房里的灯瞬间灭了,小桂子一双机灵的眼珠子咕噜噜的翻了好几圈,随后得意的笑了声,一路小跑着回了屋。
夜里,趁着冬梅睡着后,乌云珠又去了空间—她的临时避难所。今天的事给她的冲击并不是面上露出的那一点点,而是很大很大,她需要独自消化一下。
第二日天还未亮,早起的冬梅便打开正房的门从里头走了出来。见她一如往日的提着铜壶走去小厨房取水,院门边的小桂子瞅准机会,疾步走上前去准备搭话。
想要大声叫喊,但又怕扰了乌云珠的休息,于是小桂子压低了自己异于常人尖厉的声音冲着冬梅的背影小声的喊道。“冬梅姐姐,且等一下,冬梅姐姐!”
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冬梅反射性的回了头。见是守门的小桂子,便轻声问道“小桂子,大清早的叫我叫的这么急,何事呀?”
小桂子习惯性的对着冬梅露出一脸讨好的笑容道,“冬梅姐姐,奴才是有好事和您说。”
“好事?和我说?”冬梅的眼睛在说话的同时上上下下瞅了他好几遍,好像是在质疑他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小桂子见状也不恼,继续笑着眨了下他的大眼睛道,“贝勒爷昨儿晚上来过了。”
“哦?”得了乌云珠的吩咐,冬梅暗地里已经注意他们五个一个多月了,对这些人还算了解。小桂子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他说这话……
心思当下转了几个弯,冬梅便故作严肃的呵斥道,“别胡说八道了!昨儿晚上主子一直和我在一起,贝勒爷来没来我还不知道!大清早的你这是抽的哪门子羊角风呢?”说罢便作势要扯开挡在她面前的小桂子,继续往前走去。
见冬梅恼了,小桂子急忙上前补充,“我没胡说!贝勒爷和喜公公一块儿来的,在院子里盯着主子的正房看了很久才走的。临走前,贝勒爷还吩咐不让我告诉主子他来过的事儿呢!”
看冬梅还用带着狐疑的眼神扫向自己,小桂子又加了句“我用月钱发誓,是真的!”
见状,冬梅放了心。从他重财的个性来看,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只是,“贝勒爷既不让你说,怎么你还敢来?”
看冬梅转变了态度,心知她信了自己的话,小桂子便放松的答道,“我又没和主子说。现在只是和冬梅姐姐闲聊罢了。”
冬梅听了笑了笑,对着他说道“行了,咱们两个也闲聊够了。里面主子还等着我呢。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唉?好姐姐……”
见他脸带微红,说话吞吞吐吐。冬梅立刻会意的说道“你这些闲聊的话相信主子一定爱听,等一会儿我就也和主子聊聊。到时候,说不得主子一高兴就赏你些什么下来了!”
一听打赏,小桂子的眼睛刷的就亮了起来。对着冬梅是千恩万谢,直将她送进了小厨房才离开。
乌云珠一边洗漱,一边听着冬梅仔细的讲述着她今早的“奇遇记”。
听完后,沉默了片刻,乌云珠对着身后正在给她梳头的冬梅问道,“你说,我该怎么处置小桂子?”
手上的动作不停,只见冬梅拿起镜台上的一对点翠花簪分别插在了乌云珠的两鬓,它们与中间的一大朵粉白堆纱的山茶花正好相互映衬着。
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冬梅一边做着细微的调整一边答道,“主子心里既已有了打算,又何苦要奴婢多嘴。”
“你呀你。”乌云珠从铜镜里对着冬梅笑骂了句。
因为昨晚的事,乌云珠今儿个起得特别早,恰好可以先处理了小桂子,再去请安不迟。于是,乌云珠便吩咐冬梅道,“把小桂子叫进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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