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戴若水还要嘴犟,突然眼前一黑,噗通栽倒。“姑娘,你怎么了?”丁寿冲上前扶起戴若水。戴若水牙关紧闭,一言不发。“白师兄,她怎么回事?”丁寿扭头问向围拢过来的白壑暝父女。
白壑暝阖目搭脉,片刻后睁眼道:“这丫头中了谢师姐的太素阴功,伤势未愈,又强行动手,气血疾行,旧伤复发。”“可有施救的法子?”丁寿问道。“有又如何?我为何要救她?”白壑暝反问。
“这她曾对我施以援手,师兄权作帮小弟一个忙,来日必有厚报。”丁寿知道天地仙侣和这帮老家伙的梁子,只能自己许诺。
“白某不图回报,也不轻易施恩。”白壑暝的回答让丁寿失望透顶,还待继续劝说,老家伙却突然又道:“不过念着你曾替映葭疗伤,此番便还你个人情。”
松了口气的丁寿连忙道谢,白壑暝缓缓道:“这小妮子该是自行运功疗伤过,伤势本已压制,天地一门武学讲究的是有无相生,阴阳互补,单凭她一人的阴柔内力想驱除体内的太素阴功,谈何容易!”
“依师兄之见,又该如何?”“冲脉为气血要冲,你照我所说,依次打通她”白壑暝蓦地大喝一声“丫头你做什么?!”只见一旁白映葭运气于掌,正向戴若水当头拍下。
丁寿翻手出掌,天魔手拂字诀立时使出,指尖及体,白映葭手臂酸麻,再也抬不起来,白壑暝反手一掌,抽得白映葭樱唇肿裂“乘人之危,我便是这么教你的么!”
“爹,此女对您心怀恶意,何必还要救她!”白映葭倔强回道,斜睨丁寿“我欠你一命,还你便是。”说罢举起另一手向自己百会穴拍去,掌在半空便被白壑暝一把拦住。
“白某仇人无数,你杀得完么?”“杀一个少一个,谁碰您,我杀谁!”白映葭坚定言道。“痴儿。”白壑暝轻声一叹。
不再怪罪于她,转首对丁寿道:“觅一静室,为她疗伤吧。”戴若水与丁寿相对盘膝榻上,丁寿运指如飞,依照白壑暝所说脉络穴位顺序,依次循行,白壑暝的通脉救治之法甚为繁琐,变化玄妙,极为耗神,不多时,二人头顶百会处便有丝丝白烟涌出,如雾障般将两人包裹其中。
点过‘交经八穴’后,戴若水猛然喷出一口淤血,缓缓睁开凤目,迎面见到的是一脸招牌的坏笑。“小淫贼,是你?”伤势初愈的戴若水精神不振,说话也没多少气力。
“不敢当,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坐在丁某床上,在下未曾轻薄一下,愧对姑娘称呼。”丁寿笑容轻佻,神情却比戴若水还要疲惫。
戴若水牵唇苦笑,转目四周“你救了我?”“在下只是出把子傻力气,多亏高人指点。”丁寿难得不揽功上身。“白壑暝?”戴若水早知冷面魔儒博学广闻,并不意外。
“不错,经过此事姑娘可还对魔门心存芥蒂?”“哼,恶人也有行善之时,救我只是小善,抵不过大奸大恶。”戴若水身体虚弱,嘴上却硬的很。
丁寿哑然失笑“随你怎么想吧,调养好身体之前,不要贸然动手了。”转身下榻,丁寿便要离去。“诶,我在城外林中遇见了两个受伤的倒霉家伙,他们说什么‘锦衣卫’、‘大同马场’的,可和你有关?”
“你遇上他们了?”丁寿算是明白戴若水怎么寻到此处了,是那俩混账给招来的。“我遇见他们在说什么‘没想到冷面魔儒仍然健在,藏身临汾’云云,自然要问个清楚。”戴若水回想林中情景。
“那两人凶恶得很,没伤到你吧?”丁寿关切问话让戴若水心中升起一丝甜意,故作随意道:“两个受伤的断脊之犬,岂能伤到本姑娘分毫,问出话后给他们个教训便打发了。”“那二人是白莲教余孽,以后遇见要千万小心。”丁寿殷勤嘱托。
“啰嗦!”戴若水小嘴一扁,白眼回复,又猛然想起什么似的,急声问道:“你真是魔门中人?不是诓我?”
“如假包换。”丁寿耸肩作答,随即扭身出了屋子。抬手拂去唇边血迹,戴若水流波轻转,娇美玉容上升起一片阴霾。轻轻推开房门,只见白壑暝孤坐独饮。“她无恙了?”丁寿点头“谢过白师兄。”
“两不相欠,不必言谢。”白壑暝仍旧不通人情,拒人千里。“梅师兄长子在太医院供职,医术已得乃父真传,白师兄可随我回京疗伤。”老家伙身体这样,断然不是一秤金背后的人物了,丁寿可不嫌帮手多。
“便是梅惊鹊也无法治好老夫伤势,不必多此一举。”白壑暝道。“敢问白师兄究竟受的何种伤势?”丁寿很是好奇,以梅退之对白壑暝的推崇,老家伙武功绝对是十魔中拔尖的人物,什么人能将他伤到如此地步。
“与你无关。”一句话险些噎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