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针的白凝烨闻声,面容一簇,立刻将针拔起,拔腿便向外跑去。
“怎了?”
瞧见青怀那焦急的模样,白凝烨亦是被沾染情绪。
青怀连忙将萧容隽放置在阮清歌身边,道:“不知!在归来的路上便这般。”
白凝烨瞧见,顿时松了一口气,“无事!一会便会好转。”
那萧容隽曾说,用体内寒毒来抵挡那不知名的毒素,现下便是毒发,寒毒染起,加以对抗。
青怀满脸不相信,愤慨道:“怎会!?王爷面上都结冰了!”
白凝烨翻了个大大白眼看去,道:“你是医师还是我是?!听我的没错!赶紧出去!别耽误我!”
那白凝烨说着,便伸手推到青怀向外走去。
青怀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被那门拍在了门外。
白凝烨叹出一口气,走向床边,这才片刻功夫,那萧容隽面上痛苦之色便渐渐退去,鬓角的寒霜亦是减退成水珠。
白凝烨瞧见连忙拿出一抹干净秀帕,擦拭着萧容隽的面颊,那眼角余光瞥向正睡得十分安详的阮清歌,他叹气道:
“这到底是什么命啊?你二人不是你睡便是我睡,现下竟是一起睡?当真是苦了我们这一群人为你们担忧!”
白凝烨虽发着牢骚,那手上动作亦是十分细致小心,不多时,便将那水汽擦拭掉,他静坐在椅子上,侧目看向眼前两人,眼底满是忧愁。
——
月色正浓,杨柳枝叶垂下荡漾在湖面,湖影波动如海藻绵绵。
月光顺着窗沿照入室内床榻,那床上之人睁开眼眸,瞧见的便是一室皎洁月光。
那身侧轻缓呼吸声十分清晰,他侧目看去,便瞧见那张绝美容颜。
他抬起单掌轻抚而去,口中呢喃,“清歌……”
回想当初之时,他与之在柏苏湖畔惊鸿一蹩,以及那霓华宫内,乔装男装为‘安梦生’上演搞怪一幕幕的她,以及那初来梁王府,搞得上下鸡飞狗跳的她。
现下却是这般憔悴躺在他身侧,他心口满是疼痛。
那手掌轻微擦抚,带着绵绵爱意。
“清歌…此生,我定不负你。”
那话音落下,萧容隽眼神忽而一暗,坐起身,便盛着夜色向着宫中而去。
——
霓华宫灯火通明,此时以为午夜,似是待人归。
那黑色身影落于其中,紧接着便是蹿入屋内。
软塌上一身暖黄华服妇女闻声微微睁开眼眸,透着袅袅升起烟雾看去,待看到前来之人眼底满是欣喜。
“隽儿…”
萧容隽快步上前,一把拽住欲要起来的手臂,道:“母妃,让您担忧了。”
惠太妃眼底浮现一丝雾气,道:“那城内所传之事可是当真?”
萧容隽闻言双眼微眯,道:“自是不假,但以讹传讹,不可多信。”
“荒唐!那般事你怎能做出?!”
惠太妃一把甩开萧容隽手臂,怒斥道。
萧容隽却是悲切看去,道:“母妃,当初父皇之死,你明知…”
那双玉手抬起,紧紧捂住萧容隽口鼻,她慌张道:“我儿,母妃只想你一声平安度过,无所掺杂那些肮脏之事。”
萧容隽闻声,将那玉手拿下,悲切道:“可…那人已经盯上孩儿,亦是要夺取孩儿性命呢?”